【撰文/鄭乃銘】
香港,並不是一開始就是香港。
香港的歷史,始於超過三萬年前的舊石器時代居住於華南地區沿岸島嶼的先民,其後被中原的秦朝納入版圖後,踏入信史的開端。往後的一千年間,當地就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捕魚產鹽之地。這個小海島原屬於新安縣,長期以來一直都沒有固定名稱,鴉片戰爭之前在中國沿海地圖上,更沒有特別標記,只是在海中畫一座孤立的小山,代表赤柱、紅香爐山一類地名。
而關於香港這個名稱的由來眾說紛紜,有個「阿群帶路」的說法最為有趣,也是較有可信度。當英軍初抵香港島時,係從赤柱登陸,由一位名為陳群的蜑民帶路,經香港村、薄扶林;到港島北部一帶,在香港村的時候,英軍詢問該處地名,陳群以濃濃的蜑音答「香港」,英國人因此把蜑音的 Hong Kong 為記,而成為全島的總稱。一直到英國人向清朝官廳要求租借海中小島,以作為修船曬貨之用,並指名最好將香港島借給他們,這才在中國的輿圖上出現香港這個名稱。
1839年,第一次鴉片戰爭;中英所簽的穿鼻草約,首度將香港割讓給英國。1842年,當英國正式取得香港島之後,宣布要將這個地方發展成為自由港。1856-1858年,第二次鴉片戰爭再起,中英於1860年簽定北京條約,割九龍島給英國。中國近代史的割地、賠款、租借,表面上儘管是羞辱,但骨子裡卻也埋下香港從一個貿易港轉型成製造業城市;最後成為亞洲所熟悉的國際金融中心,這些;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何嘗不也是當初英國人執意塑造自由港所種植下來的關鍵契機。
長達99年的租借,英國人以向來被稱之為人性化的英美法來作為香港律法的支撐,英美法有所謂不成文法的稱謂,它的柔性法律特質既能在嚴謹的條文基礎底下,發展出更具有人性與自由的容度,同時更將這份特質充分融入從早期香港所打造的貿易港再到後來的國際金融中心體質內,使得香港在1984年至1997年名列亞洲最富裕的城市之一。只是,1997年香港回歸中國,卻意外惹發香港移民潮,多少都影響到香港整體經濟環境信心指數。香港再度站上亞洲城市雲端經濟主宰地位,除了歸功於港人始終堅持的自由法律體制之外,蘇富比及佳士得兩家拍賣公司及 Art HK,堪稱是把香港推上亞洲藝術品最大交易中心的市場動能。完備的合法稅制分配,再加上零關稅的機制、國際城市的天生體質、地理位置的便利性,都使得香港絲毫沒有受到北京或上海地位竄起的威脅,反而展現香港被譽稱東方明珠的恆久光芒,維持吸引產業前來的高度籌碼。
香港,是個絕對地道的活動機能型城市。也就是說,它是一個很容易被塑造成為短期性經濟產值高的機能城市,而取決於這魅力的最關鍵因素,在於它對商業交易的尊重與保護,在讓市場自由化發展的前提下,香港政府更提供優渥的完稅保障,這層關係徹底拉抬香港在亞洲城市的經濟價值,也驅使中國藝術市場在長時間並未感受到中國政府的善意支持之下,在今年秋季爆發出第一波藝術產業外移風潮,這份外移之所以不容忽略的原因是,中國在長期受到封閉市場所豢養的優越感及自大主義之下,當外移成為一種潮流,就相對引發出中國本地產業開始面對以更合法的體制來賺取更大經濟效益的「體質蛻變」,讓中國藝術產業有了一個能夠面對國際更開闊視野的機會,同時也能夠學習到國際常規,這怎可能是環境能夠壓抑得住的企圖?
〈當代藝術新聞〉這10年多來忠實地記錄著香港環境幾經風雨、又挺進陽光的轉折,但2012年秋季卻看到中國藝術市場最強烈的一次產業外移風潮竄升,這股勢力也相對會引發更大一波的市場翻雲。因此,編輯部在三個不同城市把發語權交給這個市場最核心的代表人物,讓他們來各自表述拍賣公司的香港策略。編輯部將採取兩個月的專題設計來延燒這個話題,10月以香港佳士得、香港蘇富比及香港保利來作為引題,切入重點是在於拍賣公司所面對的香港環境經濟性及市場文化特質。下篇:則將把層級拉高到更大範圍的第一市場操作面,邀請大家與〈當代藝術新聞〉一起關心中國藝術產業所面對的第一波內地產業外移。

【完整內容請見《當代藝術新聞》2012年10月號】


轉貼來源:UDN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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